第46章 突破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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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突破口
在風卿的安慰中，鐘馨也沒能哭多久。
她早已熟悉了在這末世裏，調整心態的法子，沒多久就冷靜下來，將正事重提。
“所以我說的都是真的，那些被打入病毒劑的人，脖子上都會留下十字傷口，我不會認錯的。等那些疤痕脫落後，看不出一點異常，才會被安排送出去。”
盡管她並不知道為什麽傷口還在的紀夏山，能夠被派出，但對方絕不可能會是正常人。
而風卿，在聽了鐘馨所說的話後，已經信了一大半，可到底還是不能輕易對紀夏山起疑心。
“鐘馨，你說自已沒有撒謊，那麽除了口述，你還有其他實質性的證據嗎？”
“我、我有的！”
鐘馨本能似的，對曙光之城的人充滿了信賴，她捏緊了拳頭，小聲道：“我身上有媽媽留下來的所有實驗記錄。”
盡管那都是些失敗的研究成果。
“我還偷出了一點爸爸的實驗資料。”
此話一出，風卿訝異挑眉，但深知鐘馨所提到的這兩件東西是有多麽重要，而紀夏山也能明白，甚至想的更深奧。
鐘馨的母親實驗解毒劑失敗，而她則是現在唯一存活的正常人類，那麽是否可以成為新的研究素材？
紀夏山忽然有了想法。
她無所事事的後半段人生，或許還可以為宿楓她們做點什麽，就好比現在。
“好了，我實話實說吧。”紀夏山突然插話，不再隱瞞了，“風卿，你也知道我的Pe值接近負一吧。”
風卿自然知道，沒有點頭回應，紀夏山的這句話顯然是為了說給鐘馨聽。
果不其然，小姑娘立即面露驚詫和不可思議，沒有半點隱藏表情的能力。
“負一？這怎麽可能？我在爸爸那裏，從來沒見過低於負零點八的人啊……怎麽會有接近負一的……”
在鐘馨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中，紀夏山無奈一笑。
“對，所以我是個例外。實話說，我確實在被抓走後，被它們註入了病毒藥劑。”不等風卿她們變了臉色，紀夏山就立馬接著道：“但是如你們所見，我還活著，沒有死。”
“而且沒有異變成潛伏者或是莽噬者，反而托了它們的福，被刺激成異能者，意外覺醒了精神類的能力。可惜我還沒研究透自已的異能，也不熟練。”
當著風卿的面，紀夏山自然不會細說自已的幻覺異能，也不能展示。
畢竟這就和從前的自已相差無幾，只會暴露在熟人的面前，不得不藏起來。
“所以說，或許我可以成為你母親留下來的試驗資料裏，那個突破口。”
紀夏山話音剛落，鐘馨就從不可置信中徹底呆楞住，盯著紀夏山一動不動，而身旁的風卿表情看上去也沒多好。
她竟是從來沒發現紀夏山覺醒了異能。
不……
不該這麽說。
是紀夏山隱瞞了這所有的事情，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告知，要不是有鐘馨的出現，她就不能會聽到紀夏山交代出來的實情。
一想到這裏，風卿就突然有些生氣，沒來由地生出一絲絲怨懟。
剛才，從一開始她就想要信任紀夏山，沒有輕信鐘馨的解釋，可到頭來卻是紀夏山隱瞞在前。
風卿微不可見地冷了臉，脫口而出的話也帶上了冷意。
“你的體質，果然是很特殊呢，簡直是奇跡的存在，堪稱唯一呢。”
這話聽上去是十足的冷嘲熱諷，陰陽怪氣，紀夏山微微一怔，只能無可奈何，知道自已是觸碰到了風卿的小脾氣了。
不過這當口，鐘馨也終是反應了過來，對上紀夏山的目光也不再抗拒和警惕，反而透著隱隱激動之情，流露水光。
天知道，她媽媽為了替爸爸贖罪，為了拯救那些被迫害的人，無數個日夜守在實驗室裏，卻被難以突破的實驗技術和成果漸漸逼瘋。
最終承受不住失敗的事實，也難以面臨內心的不安和譴責，最終選擇離開這個世界。
以死為解脫。
鐘馨是能理解的，所以才會更加明白紀夏山所說的話，是有多麽重要和令人激動。
她猛地上前幾步，好似全然不像先前那個害怕到瑟瑟發抖的小女孩，望著紀夏山的眼神，如明亮日光那般炙熱，動人心弦。
“你真的……真的……”
鐘馨哽咽著，想開口說話，卻是情緒激動起來上了頭，難以吐露出完整的一句話來。
紀夏山能明白，也能理解，便溫和聲線安撫她：“等到了曙光之城，你可以將資料交給她們，我也會配合實驗的進展。”
“你媽媽沒能完成的事情，你可以幫她做到。對吧，風卿？”
紀夏山說到最後，突然提了一嘴風卿。
她熟悉這丫頭，知道對方是在鬧情緒，所以只能變相示好似的，向對方搭話。
不過脾氣哪裏是這麽容易就能安撫好的，尤其是在現在的風卿眼裏，她和紀夏山的關系不過如此，甚至比起先前的客套禮貌，現在只剩下了忌憚和疏離。
要是可以，風卿壓根不想再理會這個女人，可對方是宿楓指名道姓要來的人，她就不可能對其不客氣，更不可能中途將人扔下，只能乖乖帶走。
更何況眼下出現的問題，不是她們二人之間的小矛盾，而是涉及到了異變病毒以及解毒劑的實驗大事。
她必須要將這一切上報給宿楓了。
所以由此可見，紀夏山的存在是十分重要的。
風卿面上不動聲色，對著兩人微微擡起下巴，開口道：“那就這樣吧。時間太晚了，我們先回車裏休息，明天繼續上路。”
“反正沒過幾天就要到白海市了，我會將事情告訴給城主，她會安排的。所以鐘馨，你不要怕，我們曙光之城會替你和你的母親完成這件大事的。”
“所以走吧，回去了。”
風卿說到最後，幹脆利落地轉身就走，別說對紀夏山說話了，就連一個眼神也沒給她。
鐘馨年紀不大，也不了解這兩個人的脾氣和相處之道，自然不明白風卿在鬧別扭，只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紀夏山，扭扭捏捏地喊了她一聲。
“姐姐，走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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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風卿的安慰中，鐘馨也沒能哭多久。
她早已熟悉了在這末世裏，調整心態的法子，沒多久就冷靜下來，將正事重提。
“所以我說的都是真的，那些被打入病毒劑的人，脖子上都會留下十字傷口，我不會認錯的。等那些疤痕脫落後，看不出一點異常，才會被安排送出去。”
盡管她並不知道為什麽傷口還在的紀夏山，能夠被派出，但對方絕不可能會是正常人。
而風卿，在聽了鐘馨所說的話後，已經信了一大半，可到底還是不能輕易對紀夏山起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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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我有的！”
鐘馨本能似的，對曙光之城的人充滿了信賴，她捏緊了拳頭，小聲道：“我身上有媽媽留下來的所有實驗記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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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還偷出了一點爸爸的實驗資料。”
此話一出，風卿訝異挑眉，但深知鐘馨所提到的這兩件東西是有多麽重要，而紀夏山也能明白，甚至想的更深奧。
鐘馨的母親實驗解毒劑失敗，而她則是現在唯一存活的正常人類，那麽是否可以成為新的研究素材？
紀夏山忽然有了想法。
她無所事事的後半段人生，或許還可以為宿楓她們做點什麽，就好比現在。
“好了，我實話實說吧。”紀夏山突然插話，不再隱瞞了，“風卿，你也知道我的Pe值接近負一吧。”
風卿自然知道，沒有點頭回應，紀夏山的這句話顯然是為了說給鐘馨聽。
果不其然，小姑娘立即面露驚詫和不可思議，沒有半點隱藏表情的能力。
“負一？這怎麽可能？我在爸爸那裏，從來沒見過低於負零點八的人啊……怎麽會有接近負一的……”
在鐘馨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中，紀夏山無奈一笑。
“對，所以我是個例外。實話說，我確實在被抓走後，被它們註入了病毒藥劑。”不等風卿她們變了臉色，紀夏山就立馬接著道：“但是如你們所見，我還活著，沒有死。”
“而且沒有異變成潛伏者或是莽噬者，反而托了它們的福，被刺激成異能者，意外覺醒了精神類的能力。可惜我還沒研究透自已的異能，也不熟練。”
當著風卿的面，紀夏山自然不會細說自已的幻覺異能，也不能展示。
畢竟這就和從前的自已相差無幾，只會暴露在熟人的面前，不得不藏起來。
“所以說，或許我可以成為你母親留下來的試驗資料裏，那個突破口。”
紀夏山話音剛落，鐘馨就從不可置信中徹底呆楞住，盯著紀夏山一動不動，而身旁的風卿表情看上去也沒多好。
她竟是從來沒發現紀夏山覺醒了異能。
不……
不該這麽說。
是紀夏山隱瞞了這所有的事情，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告知，要不是有鐘馨的出現，她就不能會聽到紀夏山交代出來的實情。
一想到這裏，風卿就突然有些生氣，沒來由地生出一絲絲怨懟。
剛才，從一開始她就想要信任紀夏山，沒有輕信鐘馨的解釋，可到頭來卻是紀夏山隱瞞在前。
風卿微不可見地冷了臉，脫口而出的話也帶上了冷意。
“你的體質，果然是很特殊呢，簡直是奇跡的存在，堪稱唯一呢。”
這話聽上去是十足的冷嘲熱諷，陰陽怪氣，紀夏山微微一怔，只能無可奈何，知道自已是觸碰到了風卿的小脾氣了。
不過這當口，鐘馨也終是反應了過來，對上紀夏山的目光也不再抗拒和警惕，反而透著隱隱激動之情，流露水光。
天知道，她媽媽為了替爸爸贖罪，為了拯救那些被迫害的人，無數個日夜守在實驗室裏，卻被難以突破的實驗技術和成果漸漸逼瘋。
最終承受不住失敗的事實，也難以面臨內心的不安和譴責，最終選擇離開這個世界。
以死為解脫。
鐘馨是能理解的，所以才會更加明白紀夏山所說的話，是有多麽重要和令人激動。
她猛地上前幾步，好似全然不像先前那個害怕到瑟瑟發抖的小女孩，望著紀夏山的眼神，如明亮日光那般炙熱，動人心弦。
“你真的……真的……”
鐘馨哽咽著，想開口說話，卻是情緒激動起來上了頭，難以吐露出完整的一句話來。
紀夏山能明白，也能理解，便溫和聲線安撫她：“等到了曙光之城，你可以將資料交給她們，我也會配合實驗的進展。”
“你媽媽沒能完成的事情，你可以幫她做到。對吧，風卿？”
紀夏山說到最後，突然提了一嘴風卿。
她熟悉這丫頭，知道對方是在鬧情緒，所以只能變相示好似的，向對方搭話。
不過脾氣哪裏是這麽容易就能安撫好的，尤其是在現在的風卿眼裏，她和紀夏山的關系不過如此，甚至比起先前的客套禮貌，現在只剩下了忌憚和疏離。
要是可以，風卿壓根不想再理會這個女人，可對方是宿楓指名道姓要來的人，她就不可能對其不客氣，更不可能中途將人扔下，只能乖乖帶走。
更何況眼下出現的問題，不是她們二人之間的小矛盾，而是涉及到了異變病毒以及解毒劑的實驗大事。
她必須要將這一切上報給宿楓了。
所以由此可見，紀夏山的存在是十分重要的。
風卿面上不動聲色，對著兩人微微擡起下巴，開口道：“那就這樣吧。時間太晚了，我們先回車裏休息，明天繼續上路。”
“反正沒過幾天就要到白海市了，我會將事情告訴給城主，她會安排的。所以鐘馨，你不要怕，我們曙光之城會替你和你的母親完成這件大事的。”
“所以走吧，回去了。”
風卿說到最後，幹脆利落地轉身就走，別說對紀夏山說話了，就連一個眼神也沒給她。
鐘馨年紀不大，也不了解這兩個人的脾氣和相處之道，自然不明白風卿在鬧別扭，只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紀夏山，扭扭捏捏地喊了她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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